置死地而后生。


佛系少女,更新随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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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破晓


-别对时间,别纠结细节,我尽力了

明楼和明诚回到寓居的公寓时,天色已微微亮了些,夜色却仍旧沉沉地压着。明诚面孔有些发白,神色却是平静的,他身上披着明楼的大衣,抖着手打开门。

明楼跟着他进去。他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回来了,看哪里都是熟悉又陌生的。

屋里并不暖和,可以说是很冷,所以明诚仍旧裹着明楼的大衣,给自己倒了杯热水,又给明楼倒了一杯。

明楼盛怒的时候也是克制的,很平静,甚至会笑。他此时就是平静的,看不出一点点波涛起伏的痕迹,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并不存在——但他并没有想逃避的意思。明诚入党是事实,他只需要了解过程。

他说:“什么时候?”

明诚很清楚他问的是什么——他也没有逃避的意思。他没有打算瞒着明楼,明楼知道,也是早晚的事。

他答:“您去哈尔滨讲学的那段时间,我结识了贵婉。”

明楼很平静,“你还记得我们来法国之前,我同你说过什么吗?”

明诚笑了,他喝了口水。“您说叫我做一个学者,一辈子醉心学术,不涉足政治。”

明楼全心全意地铺垫着他的未来。明楼希冀他,明楼爱他,明诚辜负了他。

“你为什么不照做?”明楼森严诘问,“你为什么不安安心心地做一名学者?”

明诚陷入长久的沉默,两个人匀长的呼吸声在岑寂的夜里回荡。

“报国是不需要理由的。”他轻声说。

明楼剧烈地咳嗽。

“抱歉,”明楼停下来,喘口气,“我承认我有私心,明诚。”他停了很长时间,夜色背对着他,夜色笼着他。“我不想你上战场,尤其是未来我们将要面对的战场——没有硝烟,危机四伏。那是永夜。”

明楼并不是个脆弱的人,他沉稳冷静,信仰坚定,不畏死,不求生,是一名合格的战士。

“我知道的,大哥。”他笑起来, “可总是要有人为之付出,才能使更多人熬过永夜,看到破晓。”

明诚今年二十岁,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青年。他耳聪目明,身强体健,可以轻易考得一个漂亮的成绩。这个身体里还有少年蓬勃朝气的二十岁的年轻人,已经把自己未来的数十年,尽数交付与祖国了。

明楼握住了明诚瘦骨伶仃的手腕,他冻得太长久了,皮肤仍旧是冰冷的。明诚直视着明楼的眼睛:“大哥,对不起。”

明楼微笑起来,他揉了揉明诚的头发,仿佛还是小时候,每当明诚恐惧的时候,明楼都会揉揉他的头发,轻声说:“阿诚不要怕。”

明诚抿了抿嘴角,他听见明楼这样说:“我不想和你谈论主义与信仰。”他非常平静,“你只需要记着,我是你大哥,你得活着。”

天已有了大亮的意思,太阳的光芒带着所有希望喷薄而出,挣脱开夜色的桎梏,璀璨夺目。



青瓷需要从西伯利亚铁路走,转道柏林,到柏林之后再补办苏联的入境护照。

明诚坐在火车上,望着那个渐次淡去的背影,终是再也没忍住,引袖拭去眼角的泪。

前路那样漫长孤绝,可他却从未惧怕过些什么,因为黑夜总会过去,随之而来的,会是破晓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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